后宅街道苏街村有位96岁的老人朱金海,他对大儿子朱洪来的赡养照顾不太满意,大儿子则对老人账目不清有怨言,他们找到了我们栏目的老娘舅龚景永调解。
老娘舅龚景永来到了苏街村里,据了解朱金海和骆金钱夫妻俩同年,今年都96岁,两人有两个儿子四个女儿,四代同堂,身体也还比较好,家里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呢?
朱金海:“他们两兄弟不和睦,大儿子叫洪来,小儿子叫寿德,我们夫妻俩单独住的,没人照顾。”
这几年村里在旧村改造,房子拆掉了,两个老人住在村里的老年安置房里,没有跟子女住一起。
朱金海:“小儿子会来照顾的,大儿子我也搞不清楚,高兴的时候来一下,不高兴就不来,一点东西拿来也不知道喂狗还是喂猫,一放就走的。我养他们的时候,苏街的地面上,我金海吃糠,养大这些孩子。”
朱金海生大儿子朱洪来的时候,才19岁,当时条件艰苦,是吃草根树皮把孩子拉扯大的。现在儿子这样对他,他感觉非常失望。
朱金海:“现在小儿子会来负担照顾护理,洪来来是会来的,不说话的,喂狗一样,我就生气了,不要拿来了,反正跟外人一样的,拿来干啥。”
针对这些事情,老娘舅也向大儿子朱洪来进行了求证。
大儿子 朱洪来:“我都是最好的东西拿去,后来有人烧饭了我就不拿去了,没烧饭之前我从来不重复的,稀饭红枣枸杞子烧的,羹、馄饨是到他那里去烧的,稀饭我天气热的时候是早上四点烧,电饭煲烧两个小时,我认为我已经很孝敬了,都是第一锅饭给他们先吃的,他们吃完碗洗掉垃圾扔掉,我才跟我妈说,我和老婆还没吃饭的,先走了。”
朱洪来也向老娘舅诉苦,认为自己对父母也是非常上心的,就是自己夫妻俩年纪大了,家里事情也比较多,陪伴父母的时间确实比较少。
大儿子 朱洪来:“我家身体都不太好,年纪也大了,我也是力所能及了,尽心在对待,够孝敬了。他们60多岁我们就在赡养了,8000元失地保险我们也交了,有这么一天应该快活了,如果是我当太公,我已经很开心了,他现在说当喂狗一样给他吃,这种话说不得。”
那么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会让父子之间水火不容的呢?老娘舅决定向小儿子朱寿德了解一下情况。朱寿德说,之前照顾父母是兄弟俩一人一星期的,每人给父母提供一星期的伙食。后来,三女儿想了个主意,让大姐来给父母烧饭,一天一百块,食物由兄弟俩提供。
从去年五六月开始,大姐朱美仙开始来给父母烧饭,相当于请了一个保姆照顾。后来大姐一个人吃不消,就让朱寿德老婆来轮流照顾。
小儿子 朱寿德:“100元一天,3000元一个月,照顾的钱是我爸付的,不是我哥付的,我老婆去服侍我爸也开工资了,我老婆就接了,如果我大姐的工资是我哥付的话,我老婆是不能收的。”
朱寿德说,本来就算不轮到他们,他也每天要去父母那一两趟,去年12月,他感染了新冠病毒后,怕传染给父母。
小儿子 朱寿德:“我两天没去,打电话给大姐问爸妈身体好不好,大姐说好的,我问她身体好不好,她说好的。我说那我这两天不过去省得传染给他们,老人感染就麻烦了,大哥这周照顾过去之后,我那周你帮我代一下,我姐说好的,周一我就把柴米油盐送过去了,到周四大姐说吃不消了,我说那我来。”
那周过去之后,大姐也“阳”了,朱寿德也替了四天回来,接下去又轮到大姐了。
小儿子 朱寿德:“结果周五大姐电话打来说还是吃不消,我说你跟大哥说一下,快吃午饭的时候我走了,想着轮到他们总有一个人会来的,后来想想不对,怕没人管又赶回来,快到饭点了一个人也没,午饭也没人拿来。”

后来朱寿德打电话给了几个妹妹,几个妹妹都来了,一起给老人安排了午饭。
小儿子 朱寿德:“我爸妈是活人,不能没人给他们烧饭吃,我就连续照顾了两个星期,我也累去了。我妈晚上经常要起来的,她起来我们就要起来,怕她摔倒。这是腊月十一前后的事情,两个星期过了,洪来有空了,周一他东西拿来了,我爸已经生气了,半个月没来了。后来晚饭的时候,我哥又东西拿来了,一只脚踏进来看到我们在吃了,门一关第二只脚就没进来。”
大儿子 朱洪来:
“我都是最好的东西拿去,后来有人烧饭了我就不拿去了,没烧饭之前我从来不重复的,稀饭红枣枸杞子烧的,羹、馄饨是到他那里去烧的,稀饭我天气热的时候是早上四点烧,电饭煲烧两个小时,我认为我已经很孝敬了,都是第一锅饭给他们先吃的,他们吃完碗洗掉垃圾扔掉,我才跟我妈说,我和老婆还没吃饭的,先走了。”
说起探望和烧饭的事情,朱洪来觉得很冤枉,他说从2021年开始,是两兄弟轮流给父母送餐的,每次一个星期。去年五六月,第三个妹朱春仙告诉他,由大女儿来给父母烧饭,他只要轮到的那周提供食材。
大儿子 朱洪来:“我是无能为力,只能听他们的,他们说一个星期一轮,轮到我那周叫我妹妹烧,菜和米由我提供的,我又没说什么。他们说我没去,轮到我的星期是他们跟我妹妹换的,跟我没关系,我是不承担烧饭的事情,烧饭他们是领工资的,我弟弟他们也是领工资的。”
朱洪来说,找人给父母烧饭的事情当初没跟他商量过,是妹妹他们商量好了,告诉了他这个方案,既然父母有人照顾,他也没意见,后来确实去父母那的次数也比较少。
大儿子 朱洪来:“他们怪我不去,我老婆住院我怎么去,我跟我妹妹说,烧饭的事情你们没工夫没力气,换一下也可以的,工资你们自己换,他们自己协商的跟我有什么关系。我老婆住院,儿子也不在家,我确实没去看过,不轮到我都不去看的。”
现场,朱洪来女儿和一些晚辈吵了起来。说起看望的事情,朱洪来也比较生气,他说去年年三十,他出车祸脚骨折了,也没见弟弟妹妹来看他。
大儿子 朱洪来:“一点都不关心我,是亲人吗?还要怪我,我这个样子别人都来看,就你们没来,你们有人性吗?还来围攻我。”
很明显,朱金海和小儿子亲近一点,大儿子这边是因为嘴巴不够甜,平时招呼都不打吗?朱洪来特意叫儿子去把母亲骆金钱也接了过来,老娘舅也向她咨询了一些情况,不过老人耳朵不太好。
老娘舅 龚景永:两个儿子哪个对你好一点,寿德还是洪来?
骆金钱:都好的。
老娘舅 龚景永:洪来会叫你妈吗?
骆金钱:不太叫的,有时候叫,从小就这样的。
几个姐妹表示,第一个成家早,很早就分家分出去了,自己家里事情多,对妹妹弟弟管得少,小儿子朱寿德一直是跟父母生活的,确实他贴心一点。
三女儿 朱春仙:“其实爸妈叫过没都没关系,是不是东西拿去吃就够了。老人白天晚上都要有个人照顾,他们没照顾过不知道的,要陪伴的。”
确实,两个96岁的老人,这么大的年纪,除了吃穿用度,陪伴也是非常重要的。其实大家都想把老人照顾好,让他们多活几年。那么事情怎么处理比较好呢?
小女儿 朱仙琴:“全职保姆叫起来,钱不够儿子女儿凑一点,女儿有空来看看,儿子有空过来看看,让他们晚年生活过好,过得高兴。”
大家意见比较统一,老人是什么想法呢?朱金海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,请保姆的钱怎么办?
朱金海:“我还想留一点钱办事情,保姆的钱你说要我全出,我多是出不了的,100元一天是可以的,不够的钱两个儿子出。”
应该说,这个方案还是比较合理的,但是提到钱的事情,现场起了冲突。原来,旧改过程中,朱金海夫妇将批来的30个平方有偿赠送给2个儿子,大儿子得15个平方,付了38万,之前调解中,小儿子这边也要拿出38万元来给父母养老。现在朱洪来表示自己有知情权,要求弟弟履行。那么对于要公开之前的账目,朱金海老人是什么态度呢?
朱金海:“他这么厉害要查我的根底,我要跟他硬到底,他要查我的账,当我是泥塑的吗?”
老人不愿意,现场律师也认为,这方面要尊重老人的意见。
律师 金天奇:“76万元,原来的协议怎么写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。抛开协议,你们的钱拿出来是给老人的,怎么使用要按照老人的意愿来。老人提出来这个钱不愿意拿出来用,就算之前有协议写过,他也可以反悔的。子女赡养父母是义务,不能说让老人先把钱用掉再由子女来摊,没这样的道理。”
大儿子这边,还是对小儿子有没有给父母38万元存疑,坚持要公开账目。老娘舅提出拿出50万,这笔账就算清楚了,老人认可,小儿子也没意见,但是大儿子不同意,坚持要查账。朱金海说宁可当没有这个儿子,也不愿意公开账目,双方僵持不下,老娘舅也只能劝朱寿德和女儿这边,先承担起照顾老人的义务。
来源 | 娘舅来了